老者惊诧呆愣了好一会。

回神后眼珠微转，做下一个保命的决定。

他放下撑杆，扑通一声跪拜在顾行之面前。

“属下拜见尊主！”

顾行之却是摇头，诡异一笑，“免了！无需如此，本座至始至终就没想过杀你。”

闻言老者窃喜，庆幸顾行之不责怪他当初之行为。

想到什么，他干脆和盘托出，将此前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的阐述了一遍。

而后再度对着顾行之躬身执礼一拜，求其恕罪。

顾行之嘴角一笑，“原来如此！”

他并未动手，而是对着前方指了指。

“走吧！拿起你的撑杆，带本座前往混乱海尽头。”

老者一颤，随即苦笑，“尊主，混乱海无垠，这尽头……”

“嗯？本座的命令你敢不听？”顾行之一脸严肃的瞪了他一眼。

老者一惊，赶忙躬身言是。

随后老老实实的拿起撑杆，驾着行舟，径直往北而去。

他不曾想过，顾行之可是新的混乱之主，这无垠的混乱海他何处去不得？

哪需他撑杆，若要真到尽头，不过一念之间罢了。

靠他撑杆行舟，要想抵达混乱海尽头，压根不可能做到。

若是真能做到，他恐怕早就摆脱了此前混乱之主的掌控，逃离了这混乱海。

此刻他没想到这些，为了保命，只能配合着撑杆前往。

顾行之于行舟尾部盘膝坐下，一脸惬意的目视周遭，看着颇为正常。

敖孀与离娘很是乖巧的盘膝两旁。

不久，他挥手造化出一桌丰盛的宝果佳酿，与两位曼妙共饮吃食起来。

不知行了多久，撑杆的老者有些疲乏，停止了撑杆，转头望向顾行之，执礼请求休息。

可奈顾行之一脸严肃的瞪向他，口呼“莫停，继续撑杆行舟！”

老者面露苦涩，抹了抹额中细汗，只得配合着撑杆前行。

同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尊上为何要我一直撑杆行舟？’

‘还有，尊主不是混乱之主吗？若要前往尽头，还需我撑杆行舟？’

他撑杆的同时，蹙眉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双眼一瞪，极速放下撑杆，转身扑通跪地。

“尊主饶命！尊主饶命！小的知错，小的知错啦！”

如此撑杆行舟，不知尽头，虽不死，于他是种大折磨。

此刻他才明白，顾行之记着仇呢，哪是他想到那般大度，原谅了他。

细细一想，自己也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