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良悟被惊得猛然跳起，却被赵寻安一把拉住，认真问：

“你是真正的牛冠士？”

牛冠士先点头再摇头，声音带着些许无奈地说：

“我是牛冠士，但又不全是，仙君神识记忆已然深深种下，终究和过去不同了。”

眼见愈合的牛冠士身躯相合处不断有血渗出，赵寻安略作思量与他一瓶灵液，又是再问：

“如何才能救得福生？”

“我俩一般，都是回归本体，何来救与不救？”

牛冠士轻摇头，赵寻安立时明了：

“如此说来，你和福生便是仙君天女的分身转世？”

“当是，只是之前不知罢了。”

牛冠士点头，面上无奈更深，赵寻安看看他，又看看福生，深吸口气问：

“福生还能撑多久？”

“与我一般，不过一时三刻，待得仙君天女融于天地间的记忆回归，我俩便只是沧海一粟，泯然其中。”

“......可愿归？”

赵寻安轻咬牙关问，牛冠士摇头：

“已然独立，谁愿归于沧海？”

“说来福生还好，终究心甘情愿才得，可我却不同，但若知晓便不得反，难怪天赋异禀，却原来都是仙君作祟。”

“真就无法救？”

赵寻安再问，牛冠士苦笑：

“先生，将将我便说了，不过是回归，何来救得说辞？”

“我俩命该如此，终究融于大海，却是没奈何的事情。”

“......你与福生认命，却不代表，我认命！”

赵寻安深吸气，抖手甩出香炉一座，牛冠士不明缘由，师良悟却是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