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体育馆门前的时候,我承认我有些后悔了。
大概是因为未知会让人恐惧,我总怕自己的心理准备做的不够。
“不要担心,有我在不会发生意外的。”五条悟察觉到我迟疑的脚步,转过身来安慰我。“我可是最强的,稍微对我有些信心如何。”
不是对五条悟没有信心,更不是怀疑他的控场能力,我只是怕场面会因为我的到来而变得尴尬,如果大家对我接受良好,自然不必多说。
我担忧的是最糟糕的一种情况。
因为我的出现而让另外一个人愤然离开,那么再次被扔下的我绝对会留下心理阴影。被一个人反复的厌恶,就算是我也经受不住这样的冷待。
我的忧虑完全不能光明正大的说给五条悟听,把我和夏油杰放在一起比较的时候,单纯从关系远近来说,我尚达不到五条悟能无条件站我的地步。
他们是挚友,而我最多算是玩的来的朋友。
把自己的分量看的太重,大多时候得到的都是失望。
一些没有证据的臆想说给五条悟听,不但不能缓解我的焦虑,反而有挑拨两个人的嫌疑,如此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虽然我的想法其他人听着会觉得过于矫情,但我就是这样胆小又普通的人,哪怕在爱意环绕的情况下自卑已逐渐被治愈,但自我怀疑在某些时候会不可抑制的冒上来。
在我沉默不语的时候,甚尔出现在了我和五条悟身后,看到我和五条悟停在门口没有动作且气氛不对,他几乎是下一瞬间就出现在了我们身边。
“出什么事情了?”甚尔语气温和的询问,整个过程完全无视了旁边站着的五条悟。
五条悟十分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让出了正常的社交距离。
五条悟不是怕了甚尔,他只是不想弄皱自己的衣服罢了,无数的经验告诉他不要随意招惹一个护短的家长,因为对方有暴打自己的能力。
平时就算了,但是今天情况不同,体育馆里有朋友有后辈还有自己的学生,万一被揍他的伟岸的形象绝对会荡然无存。所以今天能不惹这位暴君就不要惹他,而且甚尔不光是他学校的老师,更是辉夜的父亲。
万一甚尔不让辉夜跟他们这些同学来往怎么办,五条悟可不敢赌这件事情发生的几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