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霄道:“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同样的人,同样的环境,但付出的代价不同,最后收获也就不同!老话讲的好,几番耕耘、几番收获!”
袁紫珊道:“不错!辣椒明白了吗?”
“明白了!”
袁紫珊道:“辣椒,你所一模一样的紫砂壶,为什么价格也天差地别?材质、造型,完全一样!”
辣椒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这个小姐还真难不倒我!因为制壶的匠人不同!普通的匠人制作的紫砂壶只能卖出一般的价钱,而那些称为顶级大师的人制作的紫砂壶堪称无价珍品!”
袁紫珊道:“是啊!像这些油菜花,虽然有药用价值,但物以稀为贵,它们数量太多,卖不上价钱!这世上最赚钱的东西,就是垄断的东西!”
凤九霄道:“当今世上最赚钱的几个行业,除了盐就是铁,因为这两项被朝廷所垄断,其次应该就是战马和金创药,为什么?因为现在还在打仗!只要战争不停,这些战略物资就紧俏!”
太阳已经升了起来。
车辚马嘶,很快就到了汶川城下。
凤九霄直接亮出了金牌,三个守城卒都是蜀人,其中一人想呵斥凤九霄竟敢拿候金牌招摇撞骗,没等他开口旁边的一个年纪略长的守城卒立刻说道:“阁下的金牌是真是伪我们无法辨认,你且等我们通报给宋都头之后再说!”他立刻示意那有疑心的富士康城卒去通知宋人都头。
都头出身西北狼兵,一听到“如朕亲临”的金牌,再加上一行人中有“白衣少年”,有“金发西域男子”,还有个腰间悬挂双剑的少年,他立刻就知道是副使大人本尊大驾光临!
他立刻安排手下通知本城杨知县,然后亲自率一众手下二十余人浩浩荡荡前来城门迎接凤九霄!
当守城卒见到都头亲自恭迎那手持金牌的少年时,他的心终于落了地!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这少年果然来头不小!他也暗自庆幸,多亏自己没有贸然下结论!
他若轻信金牌是真的就放人进去,一旦事后有人告诉他金牌是伪造的,那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他若是武断地认为那是假金牌,死活不让对方进城,并且还要缉拿对方的话,那自己也死定了!
那个通风报信的守城卒这时看着他,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若不是自己拦着他没大放厥词,他现在估计已经脱下兵衣、滚回老家种地去了!
都头躬身道:“西北狼兵汶川都头刘剑丘,拜见副使大人!”
凤九霄道:“刘都头,快请起!你们转战千里,浴血拼杀,这一路辛苦了!”
刘剑丘的腰板立刻挺得更直了,“回副使大人,末将不辛苦!”
凤九霄道:“我要进城!”
刘剑丘道:“哦,大人,里边请!”
他见副使大人竟然亲自上车赶车,立刻就要夺马鞭,“大人我来赶车!”
凤九霄笑道:“车上是我的内人,我不想劳驾别人!”
刘剑丘立刻笑道:“是末将唐突了!大人,我已经通知县令刘大人了,他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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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那么大动静干嘛?”
“这个……”刘剑丘顿时有些惶恐,这下糟了,马屁没拍正,拍到马腿上了!
凤九霄立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也是好心,既然都叫他了,那就让他来吧。”他若不安抚一下刘剑丘,估计刘剑丘一整天都缓不过气来!
刘剑丘立刻松了一口气!
副使大人就是副使大人!
凤九霄赶着车,刘剑丘率领一众士兵跟在车的左右,一路朝着县衙方向行去。
很快前方有数骑飞驰而来,那马上之人远远便看到了刘剑丘正小心地陪着一个赶车的白衣少年说话,不问可知,那白衣少年必是副使大人无疑!
他又抽了马臀一鞭,“驾!”风驰电掣,眨眼间便来到凤九霄面前,立刻翻身下马,躬身抱拳:“下官汶川知县杨子雄拜见副使大人!”
凤九霄亦抱拳还礼:“杨大人免礼!”
“下官有失远迎……”
“好了,杨知县,不要客气了,先去你县衙吧!”
凤九霄断定现在庞十五应该已经到了河西李府,现在若是直接去李府有些不妥,不如先到县衙再说。
街上行人渐多,居然有不少身穿藏袍的藏人!
马车转过市集时,正撞见三五个藏家女郎在井台打水,赭红与墨绿的氆氇袍子被晨光浸得发亮,腰间银鎏金錾花带扣碰出细碎清音。
凤九霄瞧得真切,那几个姑娘的围裙上绣着莲花缠枝纹,倒像是江南苏绣的手法,只是配色更加大胆,孔雀蓝配朱砂红,颇为醒目。
转过茶马司旧衙,迎面走来一个老阿妈正摇着转经筒。
紫红氆氇藏袍下摆缀满“扎西德勒”八宝纹,鎏金筒身上的梵文在晨光里转出细碎光斑。
她那顶狐皮“夏木包”帽子很有特点,雪白的毛尖上似乎还沾着昨夜的霜花,竟比大宋京师的贵妇的帷帽还要气派三分!
市集深处忽地传来铜钹声。几个吐蕃商人肩扛白狼皮招摇过市,狼尾垂下来扫过汉地绸缎铺的招幌。
有个戴“巴珠”头饰的妇人正在挑选蜀锦,发辫间红珊瑚珠子簌簌作响,偏生襦裙外罩着件犀牛皮“曲巴”,腰刀鞘上镶的绿松石足有鹌鹑蛋大。她身侧的小童啃着糌粑,羊皮袄子镶着黑氆氇边,脚上鹿皮靴沾满泥浆,倒像是刚从牧场跑来。
马车继续前行,凤九霄瞧见街角坐着个吐蕃老僧。
赭红袈裟下露出深紫“堆嘎”衬袍,黄铜佛铃每摇一下,腕间蜜蜡念珠便映着朝阳迸出金芒。
最奇的是那僧人脚边摆着个漆器食盒,分明是成都府进贡大蜀朝廷的剔红工艺,里头却盛着风干的牦牛肉——汉家匠作与藏地滋味,在这初归王土的边城竟糅得这般妥帖。
县衙飞檐转过眼前时,空气里忽然飘来酥油茶香。
两个宋军士卒挎着新制的皮甲巡街,甲片下隐约露出蜀锦里衬的缠枝纹。
他们身后跟着个藏人脚夫,粗布“楚巴”外罩着前朝留下的锁子甲,腰间旧唐刀鞘上的鎏金螭纹,倒比衙门口新挂的宋字旗还要鲜亮几分!
到了县衙门口口,县令杨子雄早已下马过来接过凤九霄手里的缰绳,这时一个衙役又从他手里接过缰绳。
杨子雄微一躬身,“副使大人,里边请!”
曾咏看在眼里,心道:这就是权力的魔力!
? ?感谢渝东的大力支持和鼓励!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