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多错多。
苍老夫人笑着摇了摇头,“倒是老身唐突。实不相瞒,老身家中有人在户部任职,故而知晓的会比旁人多上那么一些......”
一旁黄槿闻言悄然瞪大眼睛。
苍老夫人接着说道:“自陛下执政以来,国库便不似之前充盈,户部不少人对陛下有过怨言,沈大人可知为何?”
说实话,沈筝知道,但也不想知道,这会儿甚至还想跳车了。
她总算是明白,好端端的这位苍老夫人为何要邀她上车了。
合着是拉她站队,让她帮忙游说陛下来了!
“本官不知。”沈筝挤出一抹笑,“老夫人,本官只是个七品地方县令,您与本官说这些......不合适吧?”
苍老夫人似是猜到她会拒绝,看着窗外笑道:“若沈大人不愿,那老身在同安县说过的话,便只会留在同安县,出了这同安县,老身便从未见过沈大人。”
见对方压根儿不想放自己下车,沈筝叹气道:“老夫人,不论您为何会与本官说这些,但不论是今日或是以后,本官都只有一个立场。”
苍老夫人看了过来。
“户部管钱,也管税。之所以会有人对陛下不满,只因陛下体恤民情、轻徭薄赋。本官能理解户部这个‘管家’的辛苦,但本官更清楚百姓的不易。”
“在户部眼中,赋税只是一户一点儿,徭役也是一户一个,好似对一个家庭造不成多大影响。但本官与百姓日夜相处,更是将一切都看在眼中,户部以为的‘一点’并非‘一点’,户部觉得的‘一人’也并非‘一人’。”
“陛下只是做了一位明君该做的事罢了。民苦易瞒,天心难昧。老夫人,若您是想让本官入京替户部说话,恕本官难从。”
不顾苍老夫人几人惊讶的目光,沈筝掀开车帘便钻了出去。
“停车!”
梅车夫与绿萝将车内对话听了个七八成,二人转头看向沈筝之时,目光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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