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断奶!天天被他那个死去的爹骂没出息。
那五岁呢?
记不清了。
但八岁他记得。
八岁那年他趴在地上,当狗给来喜骑,被死去的爹看见了,又是一顿棍棒招呼,牙都给他打掉了,来喜也差点死在那天。
对比起来,王广进不禁有些讪讪,下意识问道:“若她不想读书呢?”
“她家早年经商的,她也学过。”莫轻晚抿唇道:“若她不想读书,我想让她去棉布铺子应招,若是过了,便可以帮布坊看铺子,也算是咱们的自己人了。”
万广进闻言微惊,“你这是在培养左右手啊?”
他想了一会儿,“嗯......如此也不是不行。大人本就让咱们留意人手,毕竟往后要开的铺子还多着呢。但你也知道,大人用人有她自己的考量,若晏巧过不了大人的眼,那咱们都帮不了她。”
这个道理莫轻晚当然明白,“我绝不帮她走后门。”
王广进一听松了口气,“那便如此呗,说来你做的便是放奴、替她求个户籍。往后她日子过得好坏与否,全看她自己。”
将话说出来后,莫轻晚心头舒坦多了。
她能帮晏巧一点是一点。
“对了。”她突然想到离县之时沈筝交代的事:“大人让咱们与余大人说的事,你办了吗?”
“那当然!”王广进拍着胸口:“大人的话于我而言就是圣旨,我怎可能忘掉?余大人说了,待咱们将第一批书快印好时,他便会去帮咱们与各府学、县学、书院洽谈,谈规整后会给大人去信。”
沈筝让他们办的,是书肆之事。
布坊布庄他们可以自己找路子、开铺子,但书肆得有靠山。
在柳阳府的靠山便是余正青和各县令,出了柳阳府,靠山便是第五家。
“那咱们明日便回去吧,县中事情还不少。”第五探微站起身来,问道:“你吃了吗?”
“没呢。”王广进跟着站起来,随她朝前厅走去,“不知道你们在里头干嘛,我又不敢唤你,便一直在这外头等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