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户籍被甩在桌上。

没人去看,但其结果,就连站在门口的屠夫都明白了。

其余人都未开口,只有蓝大夫皱眉说道:“老夫还未上胸背板,她动不得,你莫要碰她。”

“胸背板?”妇人皱起了眉,按住大夫正在取东西的手,“什么胸背板?我们那儿的人生病,只用喝点自己熬的草药水便可,哪儿用得着如此麻烦!你们这些医馆,都是开来骗银子的!拿走拿走,我们不安什么劳什子胸背板!”

蓝大夫牙齿一咬:“那你要作何?”

“作何?”妇人先是看着莫轻晚,昂起下巴道:“人是你撞的,你要赔我诊费、药费、误时费、一路上过来的受惊吓费!哦,还有!谁知道这丫头往后好不好得了?养伤这段时日的吃住费用,你也得给我们娘俩管了。若这丫头好不了,你便要将人买了去,对她负责!”

先不说人是不是莫轻晚撞的。

就这一连串费用,都将在场众人听得怒火丛生,屠夫更是恨不得掏刀子剁人。

王广进嗤笑一声,“一路上给你抬疯了不成?”

那妇人一直都在观察王广进与莫轻晚的衣着,就算说不出名头,但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二人非富即贵。

“我是疯了!”转眼间,她竟开始抹起了泪,“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闺女,白日间竟遭了如此大祸,我只不过是想讨个公平罢了!别以为你们穿金戴银,便能随意拿我们小老百姓撒气!”

莫轻晚简直想拍手叫好。

经商多年,能如此胡搅蛮缠颠倒是非黑白之人,她当真没见过几个。

她还未开口,眼前一道寒光闪过,站在门口的屠夫已提着刀冲到了他们当前。

“臭娘们儿!”屠夫手臂高抬,那剔骨刀要落不落间最是吓人,“胡咧咧什么!方才那般多人在场看着,是你闺女自己摔的,跟人姑娘半点关系都没有,你竟还敢讹人!”

妇人连连后退,王广进上前将屠夫抱住,连忙劝阻。

“使不得,使不得兄弟,为这种人搭进自己后半辈子,不值当!咱们报官便是!”

屠夫害怕剔骨刀误伤王广进,只得站在原地喘粗气:“老子就是看不惯这种畜生!砍了她权当为民除害!”

话音刚落,一道男声从门外传来:“谁要为民除害?”

身着捕快服饰之人背光走来,眯眼又问:“方才是谁说要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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