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看一番,似是在找合适的地方放人。
王广进见状,二话不说走向莫氏布坊,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抬脚便踹开了布庄大门。
大门摇晃两下,略显松动,却并未脱落,王广进咬牙又是一脚,大喊道:“来人帮忙!”
移病患是精细活儿,可拆门板却是糙活,一呼百应。
“一!二!使劲儿!”
“再来!”
“一!二!哈——”
“轰——”
不过片刻,布庄门板便被几人合力拆了下来,妇人见状目瞪口呆,双手作揖:“冤有头债有主,冤有头债有主。店家,这门板可不是我拆的啊,要赔钱找他们去。”
莫轻晚胸口起伏数次,咬牙道:“闭嘴。”
妇人回瞪她一眼:“就该你赔!”
“嘿你这臭娘们儿!”在旁站立许久的屠夫开始挽袖子,一步一震朝妇人走去,“老子今天不打你,这十几年的猪白宰了!”
光是这架势,便将妇人看得尖叫后退。
“兄弟冷静!冷静!”有俩人瞬间上前环抱屠夫,拖住屠夫脚步,“跟她计较不值当,还是先将人送到医馆去要紧。”
屠夫一咬牙,抽出别在裤腰的剔骨刀,刀尖指着那妇人道:“刀剑无眼,给老子说话注意点儿。”
终究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有冷冰冰的刀刃在前,她才彻底闭起嘴来。
另一头,门板被放平在石子路上,大夫正在教众人要如何将人抬上门板。
分明都是大几十岁的人了,但此时却跟刚跟自己手脚认识一般,一举一动都极为小心。
甚至一位七尺高的壮年男子一边认真听着,一边哭叫:“大夫,我怕,我怕害了这姑娘,那样我后半辈子都......”
大夫正在给小姑娘清理口鼻,以防血水堵住,哪儿还有时间安慰他。
“怕就换人,不怕的来!要步子稳,有劲儿的!最好是习武之人,一鼓作气将病患抬到医馆去!记住,手,千万不能抖,求稳,但也要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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