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多的称呼可以全部落在眼前这个海嗣身上，是如此矛盾

“那一场勘测，我们发现了人类前文明的痕迹，在海洋的海床下，前人类挖空了整个岩石层，建造了宛如迷宫一般的区域，改造的痕迹直达地幔区”

“是的，我们数千年的挖掘都不过停留在了表面而已”

海嗣一开口就让伊比利亚的两个审判官蒙圈了

前文明？前人类？地幔？

还有更多的未知讯息在侵入他们的认知，世界观已经在之前就被震碎个七七八八了

“地幔的遗迹群，阿戈尔的文明起点，我们依靠着前文明的科技发展，我们自诩继承了人类之名，我本以为这里会有无数的秘密，遗产，还有答案”

凯尔希皱起了眉，她最不希望看见的，其实就是这个

她身上有不少前文明的相关技术，可她迟迟没有公之于众，更没有告诉任何人，就在于她害怕这些超前的科技会带来不可逆转的结果

文明的存续就是其中之一

“我的队员们都在途中走失，只有我，抵达了尽头”

“我看到了巨物，在深蓝的树影之下长眠”

巨兽……

这大概是所有人都能听懂的名词，巨兽是行走大地上的庞然大物，也是被许多人尊称神明，神灵的巨物

“一只巨兽？”凯尔希一愣，她未料想居然有巨兽在实验室

“没错，祂的触须贴在冰冷的密封舱玻璃上，祂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祂在沉眠？又或者，祂在等待一次接触”

“我伸出了自己的手掌，触碰了那根触须，我能感受到祂的体温，然后，海潮一般的景色向着我涌现，我看到了坠落的城市，消亡的文明，天穹的眼眸粉碎了一切”

“破碎的星门，熄灭的星环，万物在沉沦”

“那是，前文明的灭亡？”路泽问道

“没错，困扰了阿戈尔数千年的答案，在我眼中得到了证明，毁灭的景色就在我的眼中闪烁”

“我看到了永远离散的粒子与再无波澜的沙海”（索拉里斯之海）

“我看到了冰冷无光的荒原，还有永无天日的黑暗”（宇宙热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