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杨微微挑了挑眉: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这两人并没有把杭修途跟自己的关系告诉王立。
他面不改色看王立,不卑不亢:“就是电话里的意思,王哥,咱们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好聚好散?”王立重复了一遍,看杭杨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神经病,调门越来越高,路过办公室的人都忍不住往门里瞟,“杭杨,车祸是不是把你脑子给撞坏了?你他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自己签的合同怎么写的!”王立从桌子里抽出合同往桌子上一摔,嚣张得很,“违约金500万!500万!钱呢?拿出来啊?”
杭杨嘴角微微抽搐:“……王哥,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公司先违了约。”
他大步走过去,翻开合同:“‘合同期限内,甲方需保障乙方最低限度生活所需薪资’,王哥,咱们10年的约,我躺着的半年里还在这10年内吧?怎么,我可一个子都没没从公司手里拿到?”
王立眼神颤了颤,应该是惊讶面前这个绣花草包怎么躺了半年突然变机灵了,但他迅速定下神,浑身上下**裸写着四个大字——“有恃无恐”。
王立嚣张地仰起头拿鼻孔看人:“就算是公司先违约又怎样?”
杭杨眉心微微一动,没接话。
只见王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说:“有本事你告啊?”
“你只管告嘛,你一个小个体和天娱对着打擂,不错,有骨气,”王立笑得让人想一口啐他脸上,“但压根不用等诉讼结果,光是打官司的过程就能拖死你这么个无依无靠的小孩儿。”
无、依、无、靠——要是刘函和简星还坐在这儿,估计得把嘴里的水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