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斌到底不肯死心,鼓足勇气唤道:“郭姑娘。”
郭暖不耐烦地回头,“又有何事?”
郑斌见她粉面含春,红唇带嗔,不知怎的竟魂飞天外,那点沮丧之语也说不出来,唯有陪笑道:“卑职是想问您,这些鹅粪该如何处置?”
真是个笨东西!郭暖不屑地道:“自然是送去花房当粪肥,难不成你想自己吃啊?”
郑斌:……
好好的姑娘,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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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郑家兄妹甫一定计便铩羽而归,郭暖可还惦记着那人答应她的兔子呢,当时也没商量时间,不知道进行得怎么样了。
说起来她连那人名字都不晓得,居然相谈甚欢,也是怪事。
这晚郭暖仍旧带着采青哼哧哼哧来到上林苑,鹅就不用带了,怕它跟孔雀打起来。
也是凑巧,和当时一样,那人仍在湖边等待。
陆鸣镝身为天子,在宫中耳目众多,自然没错过这主仆俩的动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怕她失望,还专程让福泉到集市上买了两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郭暖欢喜地接过,“你还记着呢。”
陆鸣镝嗯了声,看她这副雀跃模样,心肠不自觉地柔软起来。
小姑娘翻来覆去细看,脸上却有些狐疑,“野外逮来的兔子有这么雪白么?毛上一根杂草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