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应声的风衣上,肩头那一块湿糯着。江安遇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他微微发抖着,无尽的害怕吞噬着他。
继裴应声不喜欢钢琴之后,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裴应声这么说他,可他再爱,也是有尊严的啊。
他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喝多了,才会有这样把秦墨当成了裴应声,一定是他喝多了,裴应声才会这样说他。
“从小到大,你什么都没赢过我,”裴应声揽过江安遇的肩头,打横将他抱起,转身离开时,他回头,寻衅看着他,“这次也一样,明白吗?”
“他不是你的筹码!”
裴应声脚下一顿,思索片刻,轻飘飘地说,“他当然不是。”
江安遇终于松了一口气,一点一点松开紧紧咬着的贝齿。
“我甚至不用招手,他自己就屁颠屁颠地过来,你居然觉得他是筹码?”
“我当然会好好照顾他,除了我,他恶心别人动他。”
‘嘣’的一声,江安遇心里的那根被他缝缝补补一次又一次续好的弦,终于断了。
原来在裴应声这里,他是不需要尊严的。
秦墨脸色泛白,直到人走远了,秦烨才敢上前喊他一声‘哥’。
一路回到黎逢苑,肖凌和阿睿早就在这里候着,那时候裴应声接了一通电话,忽然变了脸,开着车从剧组离开的时候,他们连车尾气也没追的上。
干脆就在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