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才有了李曦方才所对李牧进行的一问。

她抓起一个上面写着“将”字的棋,放在手中把玩,道:“明明将军也还是对战场有所留恋的不是吗?”

如若不然的话,何必天天来养生麻痹自己?又何必在退离战场以后,还要自己摆出模拟着战局的象棋呢?

——像他这样的名将,最终的归宿终归还得是战场。

——这也是古往今来无数名将自身的夙愿。

而听到李曦问自己为何自始至终都仍不愿意事秦之事,李牧只是反问道:“若是秦赵之分不重要,神女又为何不能够赴赵,而是独独留在秦国呢?”

听着他这一反问,李曦只是淡淡的笑了下,回问过去:“赵王如何?秦王又如何?”

话落,她好像也没有想真正的等到李牧的这个答案,而是自问自答的答道:“赵王昏聩,宠信奸佞,亲小人,远贤臣,这一点想必将军应当是要比我更为清楚才是。而秦王性格,我想这大抵也不用我再来对将军言说。”

听到李曦的这一句,李牧不禁沉默了一下。

的确,赵王的昏庸程度,他是亲身体会。而嬴政……即便曾经只见过那么一面,但有些人,当真就是会给人一种“他就是王”的感觉。

看着李牧似乎是又想起了赵王所做的那些傻逼事,随后李曦又道:“天下七国,至这一代,山东六国的各位国君皆或昏聩、或驽钝,将军难道就不觉得,这实在太过巧合了些吗?上天在昭示着,秦国合该统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