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顾渊坦白一切,将自己的全部未交与到她这一日,她心底便会防备一日,像昨日那般亲密,且将弱点交由进对方手里的姿态,已经是她第二次破戒了。
上一次。
也不过是因着生病了,头脑略有几分不清楚而已。
如今顾渊自己踏过了这条楚河汉界,也就别怪她借着外人的口,去打探他的消息,要想她全盘承认,允许对方再进一步,那么她便容不得对方有任何一点隐瞒。
啧啧啧……
果然顾渊看上的伴也不是好糊弄的角色。
唐灿内心暗道,不免想起了上次顾仲霖大婚,辛娆一路杀到现场的画面,忍不住浑身打了个颤。
不过到底事关老板兼兄弟的终身大事。
唐灿想了想,到底还是全盘托出,将事情一一说了一遍。
这一说,就是足足一个多小时。
从最早顾仲霖凭什么发的家,什么时候与原配生的顾渊,再到后面顾曜出生后的那段时间,以及离异后的日子。
一桩桩,一件件,几乎都说了个清楚。
这些事情没有人比作为顾渊唯一的朋友,更明白不过的了。
那些旧事,是掩藏在顾渊心底,最不见天日的东西。
远比辛娆预想中的还要糟糕数倍。
如果说来时,辛娆还会因为昨日种种有些恼火,那么现在听完唐灿的言语,整个人只有‘心疼’二字。
“……反正这些事,你可千万别说是我透露的啊!不然他肯定得杀了我!”唐灿说的口干舌燥,还不忘殷殷叮嘱。
最后。
他想着顾渊从来都是把苦往肚子里咽的性子,没忍住叹了叹气。
“他从小到大就没得到过什么,在顾家那样的大家庭里生活,得争,得抢,得算计,否则别说护着顾曜了,连护住自己都难。”
“所以你俩谈恋爱,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多多包容一点他的小缺点,估计也是没忍耐住,才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