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走廊里对视了数秒,陆长明率先反应过来,翻身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醒了。”因为睡姿有问题,陆长明显得有些衣衫不整,他手忙脚乱的整理了一下发型和领口,满眼关心的询问,“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
池霁脑子又乱了,他习惯性沉默片刻,然后干咳两下:“还行,你…你怎么……”
“噢,就是……”陆长明不由自主的挠了挠头,“昨天回来的时候你都醉的神志不清了,我以前也喝多过嘛,知道这种情况醒了之后会难受,有点担心你于是就在门口呆着了,想着有什么事儿我能第一时间发现,就这样……”
听到“醉的神志不清”这个关键字,池霁的心一下跟着揪紧,目光闪躲着轻咬下唇:“我昨天……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吧?”
池霁脸皮薄容易害臊,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不自觉放的很小。
前面的主语陆长明没有听清,只竖起耳朵听到了后半段。
本来就心虚的他以为池霁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情在兴师问罪,顿时心慌意乱,赶紧解释。
“没有!我真的什么都没干!你一上车就睡了,到家之后也没醒,看你的状态好像也没办法自己走回去的样子我就抱你上楼把你送回房间了。你了解我的对吧,我不可能趁你喝醉干什么出格的事儿,我绝对没有!”
理论上没有做贼的人是不需要心虚的。
但因为过于担心池霁对自己产生致命的误会,陆长明一遍又一遍的反复解释,生怕池霁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然而在这种语境下,他这种反应无异于狼人杀里面被平民诈身份的狼人,满脑子只想着洗白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每一句发言都是自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