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不知谁知?萧阁老知?”窗台上说笑声戏谑。
程渺渺却端的是一副单纯无害的样子:“太子这说的是何话?洛相是在城门附近的巷子里被京兆府的人发现的,关臣何事?又关臣外祖父何事?”
“不关你的事?”江照翊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狼毫,“程从衍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虚伪?你以为孤不晓得你和萧庸的勾当?你有把柄落在洛半山手里,所以你们把他毒哑了。”
程渺渺讨厌他这番自以为是的语气:“殿下心里既已经认定事情是臣和外祖父做的,又何必来问臣这一遭?臣说不是,您觉得是,臣说是,您也觉得是,那既然如此,殿下不觉得自己此举,十分多此一举吗?”
“孤是要听你说实话!”
“臣说的就是实话!”
少年灵动的目光隔着烛火相望,一边清明,一边倔强。
望着他身后无边的夜色,终究是脸皮薄的女孩子先输了阵仗:“臣说没有就是没有,不管殿下信不信,臣和外祖父都不是那样的人,毒哑他的事,不是我们做的。”
硬梆梆的小男生总是吃软不吃硬,她都这么说了,江照翊也不好再自己生闷气,“那你和洛半山之间的恩怨呢?”
脑海中闪过那日阴暗的书房里,洛半山高大的身影带来的巨大威胁,程渺渺觉得这太子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眉头紧皱,随便又从笔架上挑了支羊毫来写。
江照翊非得要个结果,又要伸手去夺,却被她准确无误地劈开手掌。
她来了点脾气:“臣与洛相之间是有点恩怨,只是他人已经交给京兆府和大理寺了,臣已经知足了,殿下还想如何?看臣气急败坏,亲自手刃了他,您才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