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葛大人,以我对太尊的了解,在明知国库现在青黄不接,十分困难的情况下,她肯定不会让国库出这个钱的。”
听到邵云博的话,葛次辅的确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虽然他的同僚都说对方是个靠着邀宠上位的佞臣,他还是比较信任邵云博的人品与信誉,但是他还是泪流不止,面带痛苦的捂着胸口。
“有邵丞相这话,下官的确放心多了,可是一想到那一百多万两银子,下官这心里,就像是被挖了一个大洞似的,又冷又疼,我实在心痛啊!”
心痛不知被哪些丧尽天良的狗东西给瓜分的银子,那可不止是一万两、十万两,而是百万两,够做多少大事的一百多万两银子。
听到他这话,刚知道消息时,同样愤恨不已邵丞相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安抚劝慰道。
“太尊会赚钱,她以后一定会赚回来,你且放宽心,等到这最初最艰难的头两年过去后,太尊肯定会辅助皇上好好赚钱,她向来是能花更能赚的性格,不会让皇上打你那国库的主意。”
葛次辅掏出手帕擦擦眼泪,边整理自己的仪容,边神情落寞的感叹。
“希望如此吧,一想到原州今岁不仅税收难保,还要再投入一大银子善后,下官就寝食难安。”
“倒也不必如此,葛尚书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户部由你负责,陛下与太尊还是比较放心的。”
想到那两位至今都没朝户部伸过手,葛次辅还是比较欣慰的,虽然他靠着一腔孤勇,将先帝与整个朝野上下得罪个遍,可是但凡可以,他也不想再得罪那两位。
可是当他进入殿内,见到皇上,听说对方召见自己与邵丞相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帮忙做见证,并以国库做担保,一定会按期连本带利,偿还将要从这些商人手上借到的三百余万两银子时,看着那几份已经拟好的借贷文书,还是有种想要晕死过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