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能,朝代更迭乃是从古至今的常态,由盛转衰,乃是每个朝代都无法挣脱的命运这,安朝当然也不会是例外。”
差别仅在于每个朝代持续的时间长短不同,如人终有一死,差别仅在于每个人活得寿数长短不一,活着的时候,都分别做了什么事,是同一个道理。
这也是陈凤琪一直教导他们的道理,安常煦早已发自内心的接受并认同这个观念,即便他现在已经坐到皇位上,也不会欺骗自己。
陈凤琪点头道。
“这不就得了,等到将来有朝一日,安朝若是没了,没人守护安氏皇陵,那些修建得越豪华,陪葬越丰厚的陵寝,就很容易成为别人的目标,与其死后还要面对被人挖坟崛墓的风险,倒不如什么也不留,死后彻底享清静。”
安常煦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因为据他所知,在他们安朝先祖开国前,就曾出现过前朝皇陵被挖掘之事。
虽然这口锅被背在与安朝开国□□为敌的对手身上,可是他们安氏的□□清不清白,可真难说,即便安氏立国之后,很重视对前朝那些皇陵的保护与维护,还专门安排人守墓、祭祀。
安常煦不知道以这个时空的技术发展,在后世也极有可能会出现的科技时代,还有光明正大的‘考古’操作,但是仅是想到自己死后的墓,很有可能也会被哪个缺钱‘义军’给掘了,就感到无法接受。
“奶真是高见,您说得对,不修陵,既省钱又省力,一把火烧了,才是最省事、最清静的做法。”
谈不上高见,在这件事情上,陈凤琪很坚持,所以她对安常煦强调道。
“你可要记住了,我一定要选火葬,不要等到我将来死了,你又改变主意,人这一辈子,需要珍重的是当下,死了就万事皆休。”
“奶,我记住了,将来一定会遵照您的吩咐做,反正我将来也一定会选择火葬,不过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不要总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