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让她妹妹活得不痛快,且被那家人给欺负了,他说不准,还会赐死妹夫全家。
那时年幼,萧衡不单自个说说,还要拉着他也发誓,让他保证以后碰着这事儿,一定得帮他。
他拗不过萧衡,只得一边心底嫌弃他无聊,一边跟着他发了誓。
怀中人清浅的呼吸喷洒在他胸膛上,齐邯忍不住低低笑了出来。单她一个,已耗去了他政事以外的全部闲暇。
只这一个小磨人精都够他受的了,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再去想旁的事。
他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俯下身,轻柔地吻了吻少女如瀑的发丝,喃喃道:“桐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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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西郊,一群锦衣青年纵马驰骋于山林间,一手握缰绳,一手牵着猎犬,正追逐着四下逃窜的野兔。
正是精力最旺盛的年纪,衣锦着绮,腰间蹀躞带上挂着的物什随骏马疾驰而不断晃动,谈笑间带着飞扬的神采。
“喂,霍余!”有人扬声唤了一句,笑问道,“那清河郡主,当真倾心于你?”
霍余心下一慌,面上却是半点不显,挑眉回道:“是啊,怎么了?”
那人摇头失笑:“你这小子运气怎的这般好,郡主那般云端上的人物,也不知是怎么看上你的。”
在众人心中,萧神爱美得,就仿若画上的九天神女一般。
不少人最初都曾在心中惦念过她,后来没被她拿正眼瞧过,便暂时歇了这心思。
太子唯一的女儿,又是太孙的同胞妹妹,比许多公主都还珍贵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