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澄蹙眉,总觉得大庭广众下说这种话,不大妥当,便劝道:“好了,你们少说两句,刚才的教训都忘了?”
“你何时这般胆小了?”这宋澄,往常明明她最爱挑起话头,今儿个怎的还装圣人?
众人一时哄笑:“就是,平常就没见你少说过。”
酡颜长裙的少女也跟着笑:“那陆侍郎可是被流放过的,论起来,她也就是个罪臣家眷,真不知道清高个什么劲。”
“这可是赶了巧!”双环髻抚掌大笑,“刚才那位身边,不也是有位罪臣家眷?细细论来,倒是一家人呢!”
众人想通了几处关节,顿觉恍然:“我就说呢,难怪要帮郡主说话。”
萧神爱侧首看了一眼,见清檀面色隐隐发白,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这些人若是议论她,她倒是不怕的。横竖从小都被人议论惯了,大不了她寻机收拾这些人就行。
可她们不该这样说清檀和阿姆的。
想到这,她也不顾清檀的阻拦,径直提着长裙,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那八角小亭。
“罪臣家眷?哪儿有罪臣家眷?指给我看看!”萧神爱冷着脸看向亭中几人,面色沉得骇人。
从她出现那一刻起,宋澄便暗道不好,开始后悔没有早早离去。
果然,一切预感都是有兆头的。
今日的运气,偏就这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