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拔金簪,实则是一个令二人动手的暗示,并打算用金簪去抵住那霍余的咽喉——就像齐邯现在所作的一般。
萧神爱呆立了半晌,垂眸盯着自个脚尖,没有吭声。
齐邯见状,暗自叹了口气,心道这是又闹起了脾气,语气又柔了几分,“乖,快些收回去,别划伤了自个。”
萧神爱没理他,却是看着霍余冷声道:“寻短见?因为你的几句话?”她将其打量过一圈,嗤嗤而笑,“你算什么东西?你配吗?”
被人给连翻羞辱,饶是霍余脸皮子再厚,也有些招架不住。
他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问:“那郡主拔簪子作甚?”
萧神爱瞪大了眼:“自然是用来杀你啊!”
她放肆的目光将他扫过一遍,看了许久后,不耐烦地问齐邯:“捅哪儿死的最快啊?”
“就这儿。”齐邯拿匕首点了下他脖颈一处,耐心教导着,“若要动手,必得稳、准、狠,一击即中,莫要给人留回击的余地。”
霍余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难以想象,这般恶毒的话,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不对,上次弘文馆的事儿,他就应该看透她了不是吗。
找越王告黑状不说,还在皇帝面前抹黑他,害的他被打了板子,又被从弘文馆赶了出去。
霍余不敢恨皇帝,便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人总是得找个厌恶和憎恨的对象的,若非如此,心中的那股子怨气便很难发泄出去。
萧神爱怕自己多看下去,会恶心到吃不下饭,遂挥了挥手:“你赶紧滚吧。”还在宫里,她不想动手,且等出宫了,她再着人拦着他揍一顿。
伴随着她的话,齐邯同绮云几人同时撒开了手,任凭霍余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