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如此,兄长主动提起出去走走,俩人也不会拒绝,便点了点头,欣然应允。
萧神爱满怀期待的去了后院,却见那几株老松果如清檀所言,郁郁苍苍,亭亭如华盖。
已至酉正,斜阳轻缓打在松针上,挥散着深金色的光彩。
一旁还有簇竹林并许多兰草,萧神爱最喜南侧一株枝干挺拔的梧桐树,其树形如同烛台一般,碧绿而葳蕤。
见她喜欢,齐邯不由得俯首问:“待到春末桐花开了,我再带你过来看可好?”
许是因小字的缘故,又或是因东宫前殿植了许多、自小看惯的缘故,萧神爱素来喜好梧桐。
每年桐花盛开的时候,她便搬一张摇椅,手边放上一壶清茶,再寻得一二本游记,一个下午便就此过去了。
若是秋日结了梧桐子,她兴致来了则会去树下拾捡一些,晒干后亲自送去太医署里。
“春末?”萧神爱倏地睁大了眼,绕着他问,“你今年不回安西了吗?你往后是要留在京城吗?”
齐邯抚了几下她的鬓发,声音轻柔地回道:“暂时不回,恐怕要到四月底才过去。”
“啊。”萧神爱脸上浮现了失望之色,气鼓鼓道,“那你今年又不能陪我过生辰了。”
齐邯的笑意收敛了几许,低沉的应了一声,随后又轻声问她:“今年想要什么生辰礼?”
去岁齐邯便没陪她过生辰,只按时派人给她送了生辰礼过来。
她记得,是一套十二生肖的笔洗、砚台镇纸等文房物件,皆是天青釉的。
萧神爱抿抿唇,甩手别过脸道:“谁稀罕你那点礼物。”
她转过身提着裙摆便往外走去,分明穿的是柔软的紫罗高头履,偏生跺出了哒哒的响声。谁都听得出来,她现在很生气。
齐邯哪敢让她就这么走了。
将人拦住后,齐邯拉着那一截雪白的手腕,颤着声唤:“桐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