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坠不坠,最为惑人。
他的呼吸都凝滞了一瞬,眸色略暗几分,手上的动作轻得不能再轻,然萧神爱还是呼痛:“好疼啊,不涂了好不好?”
齐邯将她试图蜷起来的手摊开,轻声说:“等过两日,结痂了就不疼了。”
萧神爱撇了撇嘴,上好药后缩在车厢角落里头,捧着手默默掉眼泪。
她蜷缩成了一小团,茜色的裙摆铺散开,右手捧着自个的左手,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也不出声,只悄无声息抽噎着。
齐邯无法,将人搂了过来,轻声问:“怎的哭了,可是还难受着?”
萧神爱一边抹眼泪,一边哽咽道:“都怪你,你太讨厌了!”
齐邯怔住,不知自己怎么又招惹了小祖宗,不敢贸然搭话。
她今日太乖巧贴心了些,贴心到他都差点忘了他的秉性。
事实上,她今日能不作不闹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齐邯觉着,他不能再奢求别的。
“你昨儿不是来东宫了,怎的不告诉我有块砖翘起来了?”萧神爱气咻咻的质问,恼道:“都怪你。”
齐邯:……有点意外,但好像又不是很意外。
深吸了口气后,他拿着帕子,替萧神爱将泪痕轻柔的抹去,温声解释:“桐桐,我昨日并未见着……”话说到一半,他觑见萧神爱的脸色,忽的改了口,“都是我不好。下回再走过时,定要仔细留意那些青砖。”
他认错认得太快,以至于萧神爱都怔了许久,神色恍惚了一下。
但萧神爱是什么人啊?真要作起来的时候,就是萧晗也能头疼,她才不会因此就轻易低头呢。回过神后,她一扬下巴:“行吧,既然你知道错了,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