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好一通,最后总结道:“总归就是她救了夫人。”
那妇人斜睨过去,嗔怪道:“我让你问问人家名姓。你倒好,雄心壮志的去,晕晕乎乎的回来。”想起自家婢子刚回来时的神态,简直是一心要为那小娘子倾倒。
也幸好是个小姑娘,倘若对方是个郎君,她还不得当场夜奔了去?
婢女一时羞窘得面色涨红,声音渐弱:“奴婢问了的。可那小娘子说她做好事不留名,又太严肃了些,奴婢才不好意思继续问……”
妇人眉心微蹙,捻着帕子看向身旁男子,歉声道:“郎君,给你添麻烦了。”
“无妨。”陆运抚了抚她的发丝,轻声安抚道,“她既不愿告知,想必是有她的缘由,你身子无碍就好。”
亲信进来耳语几句,陆运便顺势随着他出了隔间。
听明白原委后,陆运冷笑了声,神色意味不明:“那就托武侯好生关照关照。”
亲信应了一声,又问道:“郎君,可需属下去打听那小娘子是什么来头?”人家不当回事,他们不能失了礼数。
陆运意味深长的笑了声:“不必,我已知晓是何人。”在亲信不解的眼神中,他淡淡道,“我瞧见檀儿了。”
“让人备一份厚礼,再往东宫下一份拜帖。”
上元夜的长安城注定不怎么太平。
大小案件发生了好几起,武侯和府卫们半点不敢歇着,人手才勉强够了。
其中以一起纵马案最为严重。
本来说不上什么大案,毕竟连血都没见,就是人群推搡了下,有些磕碰。
那几个闹事的还着一身华服,瞧着就家世非凡。换做往常,武侯都不一定尽全力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