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最后覆灭王朝的人，用一头白发换来了一线生机，把它上报给了帝王。

那个时候，明毅已经是一个小部落的首领，帝王下令让颜清之为将剿灭叛逆。

在出行之前，启灵就看到了属于他的结局。

天意，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对抗。

在他临行前，她第一次忤逆了自己的职责，找到了他：“不去可以吗？”

明明也不是非他不可啊。

可是颜清之只是笑着看着她，眼中是她不懂地深沉和温柔：“圣女，这是我的职责。”

“如果说，这一次你去，会遇到危险呢？”

“圣女，马革裹尸，是一位将士最美好的归宿。”他把圣女这两个字挂到嘴边，是为了提醒自己，她只能是帝国的圣女。

启灵在她来这里之前，就已经预见到了这次的谈话，可是她还是来了。

回到圣女殿时，她已经分不清胸口的疼痛到底是因为她泄露天机，还是因为她恐惧不久后的那个属于他的结局。

在他出征那天，她只能站在城墙上，第一次笑给他看：“我等你回来。”

只有她知道，她等不到他了。

即使她已经努力地和命运对抗，可是天意终不可违。

不过数月，就传来了颜将军马革裹尸的消息，那是启灵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原来已经没有了一点颜色。

明毅为了活命，揭竿而起，启朝的覆灭由此开始。

启灵作为圣女，看到了在启朝统治下陷在泥潭里的子民，看到酒池肉林的官员帝王，她能够看到，当她说出明毅的计划后，帝国还能再延续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