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请卢御史看一看,这信上的字迹是不是属于你!”
卢御史吃惊不已,忙拿信来确认,见果然是自己所书的颇具特色的圆钩小楷,他震惊不已。
“这确实像是我的笔记,但这封信不是我写的!”卢御史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当即向萧晏下跪,大呼道,“陛下,这是构陷!有人要陷害臣啊!”
“构陷?请卢御史说说,是哪个人有胆量为了构陷你,杀我长子一家五口!”王湛气愤地质问卢御史,“只因我们王卢两家前些日子的矛盾,你便要下次狠手?”
卢御史频频摇头,激动地再三解释他没有,他是被冤枉的。
王湛突然闭上了眼,一颗泪珠从他左侧脸颊滑落。
相较于卢御史激烈地反复辩解,王湛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他表情哀凄,缓缓地下跪,向萧晏行了一个跪礼。
以王湛如今的身份和地位,觐见皇帝早就可以不必行跪礼。如今他这一跪,可谓是分量不轻。
“臣从陛下决断。”
言外之意,他不会擅自去指责什么,要求谁一定要付出代价,他一切都听从陛下的吩咐。
此一句话说出口后,卢御史的唇动了动,最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他已然意识到,这场争辩他输得很彻底。在明显有巨大嫌疑的证据的情况下,皇帝不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刚刚失去儿子的王湛,伤心失落而归。
果然,事情如卢御史所料,他被押入大牢候审,整个御史府遭到查抄,所有家眷被集中关押。
王湛下朝归家后,便解开了胳膊上所夹的板子,灵活自如地坐到桌边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