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该是个喜气洋洋的日子,可惜却没有半分热闹景象,身着喜服的新娘坐在妆台前,捧着一张字迹潦草的信笺看了半天,没有想像中的脑怒,轻轻一叹:“这字真是太丑了。”
一旁服侍的小丫头愤愤不平:“阿篱姐姐,我去悬个赏,把姑爷抓回来。”
阿篱笑了,“抓他何用呢,婚期前后都推了三次,也不差这一次,他想回来的时候自然就会回来。”
小丫头气得跺脚,“可是这次不一样啊,他让姐姐成笑话了。”
阿篱依然温声软语:“我本来也没有成家的打算,只是见他磊落有担当,身手又好,哪怕雇个护院都要不少银钱,他这样时常在家中出没,不也省去了旁个觊觎,于我们也是安全的。”
“姐姐真要这样想,那又为何每常给他亲手缝制衣裳。”小丫头就是不理解,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阿篱卡了一下,“那……那不是礼尚往来嘛,他每次回来也都会带些好吃的好玩的,我总不能占人便宜。”
“好了,你也别再纠结这些了,快去放消息,就说姑爷临时约了友人论剑,婚期延后,让那些热心肠的邻里们都别白来了。”
画面一晃,冬去春来,三年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
阿篱坐在廊下悠闲地赏着杏花,大老远就听到姐姐姐姐地叫唤声传来,不一会儿,小丫头急匆匆踩着满地芬芳奔跑而来。
“是姑爷回来了吗?”阿篱笑问。
小丫头喘着大气摆手,“张婶又来了。”
张婶是小镇上出了名的媒婆,自从阿篱的未婚夫三年前离开后,就开始频繁上门坐客,这一年几乎每隔两三天就要来一次,不为别的,就是要来说服阿篱另嫁他人。
阿篱失落地丢下捻在手里的一朵杏花,“走,收拾收拾,我们找姑爷去。”
这一找,又是三年,带的盘缠花尽了,也没找到姑爷,反倒是在路上捡了个遭人遗弃的孩子。
阿篱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凝望着波涛汹涌的河水,大喊了一声:“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打断你的腿,让你淹死在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