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砚礼摸了摸后脑勺,只觉得凉飕飕的。

“可不是,但还有武将呢。”吴砚月是知道的,她娘平日也是会舞枪弄棒,他们家来来往往的,也是武官居多。

“她是怎么揍我的,怎么揍他们就行了呗。”吴砚礼嘀咕了一声,凭什么只有他被揍。

“至于武将的选拔,我不管你是兵部遴选,亦或者是吏部调任,自今日起,全部不作数。”

“我选武将,只有一条规矩,打败我,我不想我底下的武官会是一群只会动嘴的草包。”

看着下面的人,几乎双眼喷火了,对她说的话,可是极不满的样子,就要这样才好,如此心性,到时候才能无所顾忌。

“自明日起,我会摆好擂台,等着各位的,若是打不过,请各位自行摘下头顶的乌纱帽。”

“本宫等着各位。”

接风宴第二日,整个江淮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下河村,江北一个山坳处的村子,下河村人不少,得有百来人。

山上下来一条河,流过这个村子,让下河村土地肥沃,也不必担心农田灌溉的问题,人丁兴旺,原本这该是个富庶的村子才是。

可随之而来的赋税,却将下河村的人压得死死的,家里的男丁多,也成了一个巨大的负担。

陈老二家便是如此,陈老二生了五个儿子,一个丫头,本该是让人羡慕的,毕竟儿子多,就代表着壮劳力多,可田就那么一点,赋税却是一个都不能少的。

“今个又是交赋税的日子了,你爹老早就去了。”陈老娘缝补着衣裳,他们算是村里的大户人家了,可每年这一点赋税攒的也不容易,剩下的粮食,全家勒紧裤腰带,也能熬过去。

“娘,我饿了。”说话的,是陈老娘的大孙子,见着家里的几个孙辈直喊饿,然后被自己娘追着揍,还是忍不住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