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监牢的那个监工,除了吧。”

长宁听着“除了吧”那三个字心头一跳。

他在皇城司审讯过无数人,手里有过的人命也数不清,早年跟着王爷更是出生入死,生死之事,于他而言,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只是这陆少夫人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出断人生死的话,让他着实惊了一下。

“属下不知夫人何意?”

谢敏怀没兴致在周元谦装什么小白花,从她上次对陆元昌和周华月动手,周元谦非但没有怪她,而说了一句:何须如此麻烦,只需跟本王说一声,何必脏了你的手。

谢敏怀清楚的记得,那时她便知晓,周元谦如今新鲜她,她是什么样他都能接受,只要不是伤害他,欺瞒他,便不会惹他厌弃。

男人就是这样,爱你时,你便是杀人,他也会帮你掩尸。

不爱时,恨不得你是那个尸体。

只盼着周元谦对她的新鲜感长一点,最好保持到他死前,这样自己做事也方便一些。

“没什么意思,在他决定陷害我三哥的时候,便已经是个死人了,你应该也清楚,便是我们不动手,教唆他做这些事的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他,不过是早晚罢了。”

谢敏怀的话是长宁没想到的,他的确猜到了那些人会在监工招供后取他性命,所以他暗中保护着那个监工,等着王爷来审理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