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与徐沧同乘一辆马车,车内布置简洁却不失庄重,车壁上只挂着几幅军旅图,并没有什么华贵之物。
徐平一身玄色朝服,腰间玉佩随着马车的颠簸轻轻晃动,他掀帘眺望,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好戏来了。”
“臭小子,没那么容易。”徐沧则靠在车壁上,轻抚胡须,眼神中透着几分闲适。
“老太爷的仇,先收点利息。”徐平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皇帝让您入京,为的不就是在此刻扳倒司徒孝康吗?
千不该万不该,他就不该把人给整到教坊司去。哪里龙蛇混杂,他这是阴沟翻船。”
“呵呵!也不尽然!柳清婉纯粹意外。”言罢,徐沧拿起包子大口入腹。“若微那丫头,真没看出来,手艺不差啊,怪贤惠的。”
“薛维民要是细作,那可就糟心了。”徐平亦从怀中掏出肉包,大口咬了下去。
此话一出,徐沧差点没捧腹大笑。“你小子真有意思,这些女的就没一个妥当。
纪凌要削藩,你小子想造反。他的女儿日后你要如何看待?
那个司徒府的小女娃,人还在南安,你上赶着整死他爹,不打算和她提前说一声?
还有顾秋蝉,一边睡人家,一边想整死人家。遇到你个臭小子,她倒八辈子血霉。”话到此处,徐沧实在忍不住,当即就笑出声来。“你比老爹强啊,自己的女人,老爹可下不去手。”
见他这副模样,徐平一包子就塞到了徐沧的嘴里。“好好吃你的早膳,闲得。”
“臭小子!”徐沧吞下包子,抬手推了推对方的胳膊。“你就不打算饶那顾秋蝉一命?”
“这是什么话?她不死,我睡不着啊。”言罢,徐平放下车帘,再也不与之交谈。
“嗯!够狠……”
与此同时,另一辆马车中,司徒孝康阴沉着脸,手中紧握着笏板。
见他如此,身旁门客小说道:“大人,今日弹劾徐氏父子,咱们务必一击即中,切不可有半点疏忽。”
“先下手为强!还用得着你说?”司徒孝康冷哼一声。“顾令先什么货色,也配与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