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牧面不改色:“我给你洗。”
阮楠希反问:“内衣内裤你也帮我洗吗?”
一句话问得池牧哑口无言,半推半就,他载着阮楠希回家。
小区已经不像白天一样围堵了一群人,人群散去,小区门口静悄悄的。
停好车,阮楠希和池牧一起乘电梯上楼。
电梯门刚打开,有两名男子站在池牧的家门前,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在门上写。
一股浓浓的油漆味飘来。
阮楠希定睛一看,他们戴着口罩,手上拿着刷子,旁边还有一桶油漆。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些黑粉怎么能如此过分?!
池牧根本就没有得罪过他们!无脑黑粉真的令人恶心,人心险恶。
阮楠希大喊:“你们在干吗?!”
两个男人拿着刷子的手一顿,一齐回头,慌了神色。
阮楠希恨不得手撕这两个男人,快步走过去。
池牧紧跟着阮楠希,手才刚搭上她的肩膀,没来得及阻止她前行的脚步,对面其中一个男人端着油漆桶直直地往他们身上泼。
好在他反应快,右手用力,阮楠希被肩上的那股力量带着转了个身。
她的脸扑在池牧的胸膛上,手无意识地搂着他劲瘦的腰身。
更加浓郁的油漆味迎面扑来,只是一堵肉墙挡住了。
池牧一个人承受了小半桶的红色油漆,整个背部和后脑勺全都变成血红色。
男人丢下油漆桶,发出哐当的一声,在这空间回响。
池牧双手握住阮楠希的肩头,紧张地从头看到脚,“你没事吧?”
在看见阮楠希胸前的发尾,以及米色的雪纺衬衫在腰际线附近染成了碍眼的红色。
他的眼神变得狠戾,脖子的青筋凸起。
池牧二话没说,转身一脚踢掉还残有油漆的油桶。
油桶像是皮球一样,在空中盘旋一道曲线,撞到刚刚倒油漆的那个男人身上,狠狠地砸到他的腹部。
他痛吟一声,捂着肚子和伙伴落荒而逃。
这是阮楠希第一次见到生气的池牧,几乎不会发脾气的男人,现在怒吼一声:“滚。”
池牧背对着阮楠希。
阮楠希能清晰地看到他后脑勺的每一丝发丝沾染上油漆,顺着他的头发缓缓滴落。
整个脊背都是红色,最严重的是肩胛骨的位置,红色油漆透过衣服黏着他的皮肤。
阮楠希心疼,这些恶魔一样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在一切都没有定论的时候,被营销号带节奏,网暴就算了,还要人肉,做些歹毒的事情。
人心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
阮楠希拉着池牧的手,“快回去洗澡。”
池牧倏地收回手,像是碰到电流一样,条件反射。
阮楠希:“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