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里来来往往的行人,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进出车站。
易初语拖着行李箱慢慢地朝外面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肖楚言发信息,告诉他,自己已经下高铁了,即将走到车站的北门。
半个多月没见,肖楚言还是那样,穿着黑色的大衣,冷冷清清地站在那里,面色冷淡。
易初语不自觉地勾起笑,心情顿时愉悦起来,快步走过去,偷偷摸摸地绕到他的身后,拍了他左肩,走到他的右手边。
埋头看手机的肖楚言没有被她的小伎俩骗到,扭头转向右边,和易初语对上眼。
易初语有些挫败,怎么他没有被自己骗到?!
“你怎么知道是我?”
肖楚言灭了手机屏幕,“听到了。”
易初语挽上他的手,由着他接过行李箱。
肖楚言可是一名优秀的刑警,从他们的相遇开始,他这方面的特性就特别明显,所以,她的小伎俩还真的欺骗不了他。
他们走到车子旁,肖楚言将行李箱放进车尾箱里,绕到驾驶位开车。
全程,肖楚言表现得很平淡,宛如他们没有分开半个多月,她只是出了一趟门,没几天就回来了。
易初语那种见到肖楚言雀跃的小心思瞬间浇灭了一小半,现在好像就是她一个人为此而兴奋不已。
车厢里,他一声不吭。
易初语有些失落,坐着也不自在,遂是点开了他车厢里的音乐。
刚弹出的歌曲将易初语吓了一跳。
音量有些大,却是熟悉的音律。
《有何不可》的高潮部分。
易初语停在半空中的指尖,和多媒体屏幕只有两厘米的距离。
她前倾的身子,眼睛里都是歌名。
原来他还听着过去的歌,她喜欢的歌。
歌曲的旋律很甜,宛如那段回不去的美好时光。
易初语忽地联想到之前杨裕源让肖楚言放首歌来听听,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他的车里没有歌。
莫名的,易初语咧开嘴笑。
“你,不是说你的车里没歌吗?”
肖楚言专注地开车,没有偏头给她一个眼神,冷峻的侧颜不为所动,一声不吭。
每次都是这样,以沉默来回答。
隔了很久,一首歌终,又重复播放。
易初语有些好奇,他是调了单曲循环吗?
她点着多媒体,发现只有一首歌。
还真是没有歌。
回到小区,肖楚言停好车,拉着易初语快步往家里走。
易初语不得不加快步伐跟上他的脚步,平时一起走的时候,肖楚言都会特意放缓步伐,照顾小短腿的她,只是今儿怎么走那么急?
打开门,肖楚言一推行李箱。
行李箱由于惯性,往前溜,碰到墙壁发出一声轻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