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关了门。
躺在床上,看着淡淡的月光投射进来,铺了一地的柔软。
希望陈柔萱的事情能尽快解决,找到真正的凶手,还她一个清白之身,也能告慰陈柔萱的在天之灵了吧。
疲倦渐渐袭上心头,易初语闭上眼睛,放空脑袋。
*
翌日,晨曦照射进来。
易初语猛地从床上坐起,双手攥紧被单的边沿,惊恐地看着前方地墙壁,一头柔顺的黑发披散下来,刘海贴着满是汗珠的额头,身体还哆嗦着。
大口大口地喘气。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噩梦了,怎么刚刚又梦到了。
具体的她记不清,模模糊糊的,好像一屋子里都是血,满地狼藉,有人躺在地板上。
会不会是因为陈柔萱,身边的人突然惨遭杀害,她才变得神经敏感?
才会梦到这些可怕的事情。
缓了好久,易初语惊慌的心平复了不少。
她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汗,下床。
旁边的衣柜上贴着一块全身镜。
易初语站在前面,看着自己凌乱的头发,眼里还藏着惊魂未定的慌乱,在桌上的袋子里拿出梳妆用品。
一梳,梳到底。
易初语的手僵在半空中,刚刚耳边响起一个人的声音,很模糊,也听不清。
Ta说了什么,语气好像很温柔,竟然让她有种心安的暖意。
易初语就这么坐在全身镜前,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和很多个日日夜夜一样,仿若丢失了自己。
推开房门,一股浓浓的的早餐味道飘来,是荷包蛋的香味。
走到餐厅,肖楚言正背对着她,站在餐桌前,身体微微弓起,身姿在和煦的阳光下美好得像一幅画。
那么生动又真切。
易初语没动,就站在他几米远的身后。
肖楚言转过身,慵懒地掀起眼皮看她一眼,淡淡道:“去洗漱,准备吃早餐。”
他的态度又回到了刚见面的时候,昨晚带着怨怒的他仿佛从未存在过。
“好。”
易初语答一声,进了浴室,简单地洗漱完,推开浴室门出去。
餐厅内,肖楚言和易初语相对坐着,两人各自吃面,谁也没出声。
肖楚言淡然地看她一眼,伸出手,却停在半空中。
易初语不懂他想干嘛,怔怔地微微张开嘴。
肖楚言的手在距离她几尺前,慢慢握成拳,缩回去撑在餐桌上。
“你擦擦嘴角。”
反应过来的易初语赶忙低着头,右手手背擦过嘴角。
一截小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