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什么了你不是都听到了么?”徐斯量见他明知故问,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出门前你不还威胁我不许背着你密谋么?”
看他不肯主动说,南妄轻哼一声,没搭理他。
然而他一想起跟在南乾旁边的大叔说要来照顾徐斯量,就忍不住问道:“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不太清楚,要问医生。”徐斯量折腾了整整一天,早已被倦意席卷。
然而即便困意涌了上来,他半睁着眼看向南妄的时候还是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低声问了句:“怎么了?”
原本徐斯量不问还好,但他一问,南妄敏感脆弱的小神经忽然被踹了一脚。
他别扭地嘀咕了一会儿,忽然不高兴地开口道:“我不喜欢他们来。”
只不过徐斯量以为他是觉得有外人来不自在,于是帮袁叔解释了两句:“啊,袁叔人挺好的,就是太热心肠了。”
他现在已经被困意侵蚀了,眼睛半睁半闭,迷迷糊糊地说道:“嗯……估计得等我伤完全好了他们才会不来。”
闻言,南妄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徐斯量的背上。
他现在穿着病号服,衣服底下还蒙着纱布,暂时看不出什么异常。
沉默片刻,他看向几乎进入梦乡的徐斯量,小声问了句:“那我帮你把伤治好,我们回家?”
也不知道徐斯量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他在睡意朦胧间强撑着眼皮,低低地“嗯”了一声。
像是疑问,也像是回答。
反正南妄是默认他答应了。
于是他毫无心理负担地掀开了徐斯量的病号服,甚至一路开拆他的纱布,将他背上触目惊心的烫伤露了出来。
随后将自己冰凉的手小心翼翼地覆在伤口之上,一点一点看着它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