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周隐鼻音淡薄,卷着浅浅的沙,食指轻轻勾了下陆北柠软软的小指,“难不成你真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明明是说他不耐麻药的毛病,却硬被他说得暧昧丛生一语双关。
陆北柠唇瓣翕动,故意气他,“嗯,忘了,早忘了。”
话虽这么说,却还是细心拿出刚买来的止疼药,又帮他拧开矿泉水,“吃吧,吃完了就不疼了。”
周隐垂下浓睫,没接。
转而看向陆北柠,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三个字——“你喂我”。
狗子撒娇不稀奇。
稀奇的是周狗撒娇。
陆北柠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跟过了电流似的。
于是一粒一粒地捡起药片,放到他“木乃伊”的手掌上,“这下可以吃了吗?”
眼见唬不到她,周隐只能败兴抻眉,乖乖把药片吞下。
陆北柠倒是没那么无情,还是帮他喂了一口水,又贴心帮他擦了擦嘴角。
周隐被她这么一“哄”,心思缱绻不少,勾着嘴角招惹她,“你知道咱俩像什么么。”
陆北柠拧上水,“像什么。”
周隐笑意更深,“像八十岁的老太太给八十岁的老头喂药,一个不利索,一个手哆嗦。”
陆北柠呸了他一声,“谁跟你老头老太太。”
周隐眉头一挑。
陆北柠拎着包起身,“这顶多叫‘大郎,该吃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