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要走了,哪能还怀他的孩子。岑樱没来由地后背一凉,赶紧道:“我年纪还小,听说生孩子很疼的,夫君疼疼樱樱吧。”
她表现得太过抗拒和逃避,他诧异地瞥了她一眼,不知怎地,近来他总有种患得患失之感,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会离他而去。
但愿,她不会想着离开他。
次日,春试。
嬴衍很早就起来了,本想着让她送一送自己,奈何昨夜折腾她折腾得久了,小人儿困顿未起,蜷缩在被褥里连睡梦中也是愁苦模样。
他看得唇际隐隐含笑,屈指在她鼻上轻刮了刮:“走了。”
也不知是说与谁听。
他衣上环佩之声彻底消失在殿中后,岑樱才迷蒙睁开了眼。
今日是和阿爹约定离开的日子,她不敢耽误了,连睡梦里也睡不安稳,洗漱后在殿中随便用了些早膳填肚子。
行装都是阿爹和高阳姨母他们打点好,她什么也不用带,只要在辰时之前赶到归仁坊的楚氏布庄就好。
临走的时候,她解下颈上的玉,用那块还未绣完的帕子包好,放在了枕下。
随后,她留了青芝照顾云团,带上阿黄和几个小宫人,乘车出宫去找薛姮。
事情进行得无比顺利。到了薛家之后,定国公等人因为公事不在,岑樱去见了郑夫人托以逛铺子之辞,顺利将薛姮带了出去。
“我怎么觉得有人跟着我们。”
一直到坐在马车里,岑樱心里那股莫名的不安仍未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