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他冷斥一声,伸手拿开小娘子紧攥他衣襟不放的手。
“不……你帮帮我……”
岑樱却缠得愈紧,像春日水中乱涨的水荇一般,到最后,竟是手脚并用地缠住了他。
“夫君……”她双眼含泪,双臂搂在他颈后不放,“我真的很难受……你、你帮我……”
她实在热得厉害,体温远高于常人,因而嬴衍于她反而成了降温之物。
嬴衍脸色铁青。
这女人竟然占他便宜!
他的领口被她蹭得凌乱不已,一时心烦意燥。额际的青筋一点一点紧绷起来,神色阴沉得如能滴水。
他一手托着她后腰,回头呵斥梁喜道:“你们都是死人不成?把她给孤扒开!”
一众侍卫面面相视,却谁都不敢贸然上前。内坊令梁喜在旁边瞧得分明,知晓太子其实也没有十分动怒,反而进退两难了。
他略微踌躇了一下,战战兢兢地道:“殿下……”
“县主这样,像是中了药。”
中药?
嬴衍诧异回首,这才察觉她的体温远远高于常人,神智也不十分清楚。
也是。以往岑樱虽也常常说些不知羞的话来撩拨他,但也都是背着人,还不至于当众做出此等行径。
她这个样子,分明就是中了药。
额际青筋隐隐跳动,他不情愿地将人抱起:“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