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治正欲偷拿,听她提及末句登时脸拉得老长:“不知道,自己去看。”
“那你可不许偷吃啊。”岑樱拍掉他手,“就捡了这么几个,得给闷罐儿留着做冰糖雪梨,他身子不好,老是咳嗽。”
做好了冰糖雪梨,她的肚子也咕咕叫了,重新拿了个干净的瓷碗盛了,走过和厨房相连的竹廊,进入堂屋。
堂屋左侧是她的房间,右边则是岑治的屋子和一间与之相连的书房,现已被改作了卧室。
停在门口,她有些忐忑地停顿了下,抬手敲门。
“请进。”屋内响起清沉如玉石的一声。
“是我。”
岑樱于是推门进去,窗边已坐了个青年郎君,手执书卷,正借着窗外投射入的暖融春阳看书。
他身旁置着炭盆,肩上也披着件旧袍。身姿修长,昂势如竹,俊美的侧脸在阳光下熠耀如瓷。即使是衣着朴素,也自显出种天潢贵胄的萧疏轩举,与这逼仄的简陋竹室格格不入。
“你醒啦?”
岑樱将碗在书案上放下,又要去关窗:“怎么又开窗了,你身子还没好完呢,小心着凉。”
男子放下书卷,抬眸看她:“承蒙岑姑娘照顾,这几日已经好很多了。开窗是觉得闷,没事的。”
他原就生得清俊,看人时,一双眼便如碧水镜湖般澄澈。
被他这般看着,岑樱便有些喘不过气,脸上也微微发烫起来。
她低眉避过,转了话题:“我阿爹他们没吵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