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当然是真的。小僧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这一次点化不成，小僧也没脸再面对师父面对佛祖了，就此结发还俗。”

“然后去追小狐仙儿？”

“嗯。”

绕了一大圈儿，还是看上人家了。

我善意提醒他：“弟弟，哥不是打击你积极性哈，也不存在偏见啥啥的，爱情无界限嘛。可是你真得考虑一下你们之间的身份。你们俩真不合适。”

空大非常认真：“小僧说过了，为了她小僧我可以还俗！”

自我称谓都变了，他还真动真格的。

我让他帮着点了一根儿烟，他点着后要塞进我嘴里，我示意让他自己抽，他就皱着眉双手合十夹着烟抽，烙进骨子里的习惯不是那么好戒掉的。

“咱俩不是外人，我就不拐弯了哈。哥说你们不合适，指的不是身份，是物种。”

小和尚看我：“你想说人鬼殊途？”

“你也知道人鬼殊途，你俩之间可不止人鬼殊途。她是邪灵啊，什么是邪灵你知不知道？”

一有这种直观的问题小三就忍不住插嘴：“邪—灵，由动物死后的灵魂经修—炼所成。”

我小心暗示着：“小狐仙儿她狐狸啊，还是个死掉的狐狸。我感觉你为她痴迷成这样，都不如搞一段网恋靠谱。”

我本以为我说的已经够清楚，足够让他认清什么才是正确的，什么才是不合理的，可人家小和尚有自己的想法。

“众生平等，小僧不在乎她的物种身份。况且邪灵只要修炼到灵王以上的圣灵境界，就可以重入六道重获新生，小僧对小狐仙儿有信心，相信她一定可以做到。”

“可是”

“叶哥，你就不要劝了，你连没有精神交流的女优都能痴迷，连没有灵魂的手办都能喜爱，在情感方面，或许你并不比小僧更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