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瑕!
他终于忍不住,大声喊她。
这回她终于停住了。
他却莫名地不敢追上去,而是慢慢地挪着脚步,朝严瑕靠近,生怕把她吓跑。然后,在离她只有半米时停住了。
他发现,他居然不知道要对严瑕说什么?
在他靠近的过程中,严瑕一直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一头柔软的黑发垂在肩上,勾勒出令人遐想的梦境边缘。
严瑕,我
他试着叫了一句。严瑕身形一顿,缓缓地转过身来。
然后,他在严瑕的肩膀上,看到了小白的鸟脸。见他呆愣,小白还哇地一声叫,似乎要叼他脑袋。
顾明深立刻惊醒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弗洛伊德说过,梦是满足被压抑的欲/望。
那他这个梦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对小白有什么执念吗?做这么奇怪的梦,他大脑皮层嗑/药了?
想到那只整天贪吃又黏人的走地鸡,顾明深就有些头疼。
病房里依旧黑漆漆的,房门的上半截玻璃透出走廊的一点点光亮。外面已经彻底安静了,听不见一点声音。
顾明深看了一下时间,半夜0点多。他已经做完一个梦了,要是平常,这个时间点他才刚准备睡觉,睡前还得看看书的那种。
他看了看旁边的两个人。隔着一张空病床,中年女人睡得很熟,四仰八叉的,被子都蹬开了。从他的角度看不见小沁,只能看见床尾摆着小沁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