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没人,客厅里黑乎乎的,夜灯也没留,要省电。萍萍给她发了一条语音,她却没回。
不会是玩太high了吧,还带着儿子呢。萍萍恶趣味地想。
萍萍出去洗了个脸,回来刚好看到有个语音通话。她点开,那边却没人说话,
喂,喂你在哪啊,我要反锁了
萍萍唠唠叨叨的时候,听见那边似乎有声音。她仔细听,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不禁皱了皱眉。
水龙头的声音让她听不清,她关了水,把手机贴着耳朵,从那头陡然转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和诡笑。
萍萍一开始被这笑声吓了一跳,爆了句粗,可很快又反应过来,这是男人那啥的声音。
真他妈恶心。
萍萍嫌弃地把手机甩到一边,可很快又想起来,她的室友不是男人啊。
萍萍有点哆嗦,拿起手机,悄悄地喂了一句。
等了好久,那边都没有回应。她犹豫着要不要挂断,那头却猛地乒铃乓啷的,爆发出一声女人喊的救命。
萍萍呆呆地注视着手机,直到那边一片死寂,通话被对方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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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3点34分。
小孙喝了半杯咖啡,勉强清醒一点,把他们拉到了现场。隔着明黄的警戒线,严瑕皱着眉,看着里面横躺的白布。
又一个被害者。
一天不见,杨队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几根。顾明深问他:有幸存者?
杨队眉头能夹死苍蝇,对墙边上努努嘴:就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