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瑕问:有没有可能,凶手用了什么装置?滑轮?
然而当她抬头时,她先给自己的猜测打个问号。
天花板很干净,没有破坏过。挂钩也全是锈迹,只有绳索摩擦的痕迹。
她握着绳索,陷入苦思。
顾明深就这样让她牵着,淡淡地说:你思考的方向错了。
严瑕抬头。
死者怎么被吊起来的不是重点,他性/癖摆在这里,凶手完全可以让他配合,比如双手撑在椅子上,做出倒立的姿势。总之,有很多种方法。死亡原因和现场物证,那是法医的事,你应该思考的是,他如何选择被害人。
严瑕一个激灵,霎时明白过来。
是啊,她已经开始思考凶手的作案手法。而他们作为专家组,首要的任务是给凶手做侧写。
顾明深却没再给她思考的时间:我给你这个问题,不是让你揣摩犯罪手法。犯罪心理学是分析罪犯的工具,不是分析被害人。一个凶手,费尽心思,在S市几千万人里挑出这个被害人为什么?
他反手握住绳索,注视着严瑕,说话很有节奏,字句清晰。
因为他年老体衰,没有体力,没有工具三起案件里,他用的都是刀具,也没法像国外那样使用枪/械。但他有明确的杀人目标,尤其是尸体的摆放,这是他作案必不可少的环节。所以他要选一个听话的被害人,配合他完成杀人。
所以,这个被害人,只是他在性/虐群体里挑中的倒霉鬼。
严瑕脱口而出:约/炮?
刚才店老板说过,这个死者很喜欢约人,还试图约过老板。总不可能是约人纯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