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尚别忙叫来府中的一名捕头将山中地形和匪贼状况细细说与玄衣听。
这山中匪贼的人马竟远远超出了玄衣的预期,加上地势险恶,他有些明白顾尚别为何如此艰难了。
他带捕头出了府门,跟他一同来的一名亲信拦住他道:“公子不可入山。”
他是沈府的老人,沈宴的心腹。
“为何?”玄衣问。
他低声道:“山中恶匪是一,公子要更加留意朝堂上那位的人。”
“国舅?”
那人点头,“那人绝对不会让公子活着回京的,公子怎可轻易冒险?”
玄衣便顿了步,他抬头看着云雾里的万录山脉,苍翠巍然,又远又近,终于心生揣度,衡量起了这趟风险的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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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起了秋风,推开那扇窗,清月便透进来落了一地。
沈宴睡在榻上,突然之间猛烈的咳了起来,直咳的蜷在榻上呼吸愈来愈急促。
“大人!”南楚忙跃窗进来,伸手封了他的穴道,护住他的心脉。
沈宴将一口淤血咳出后渐渐安静下来,南楚解开穴道,看他一额头的冷汗,忙问:“大人可好些了?需要传太医来吗?”
沈宴趴在榻上摇了摇头,抬着冷汗淋淋的眉眼看窗外的月,半天半天声音发哑的道:“我梦到九微了,她就站在窗外,一身是血的看着我哭,跟我说她好疼很怕,让我救救她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