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使者深知这个道理。

兴莱殿又恢复了之前的气氛。

孙鸢去看沈知弥,却见他脸色不变,正常得很。

皇统血脉,哪个不是经过无数次刺杀后才长大的,更何况沈知弥还是缙朝先皇留下来的唯一血脉。

如今沈廉是他的太傅,想必用不了多久,沈知弥就有自保能力了。

对于沈廉的功底,孙鸢还是能够放心得下的。

毕竟沈廉曾孤身一人闯入敌军阵营,取得对方将军的首级凯旋。

沈廉却并没有随秋景走,他仍旧站在孙鸢身旁,低声道:“提防张乘和陈斌。”

孙鸢背脊挺得笔直,听见这句话上身一僵。

张乘和陈斌?

他知道了?

孙鸢小弧度地偏过头,看见沈廉眼神柔和地望着她,又转了回去。

这沈廉真是奇怪,明明是恨不得要杀了她,现在还硬逼着自己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真是苦了他了。

啧。

沈廉不知道自己重生的事被发现了,顺带还被孙鸢误会了一波,还以为是孙鸢莫名与他比之前更生疏起来是因为他昨晚为了刺激她故意喝下夏争送上来的酒。

阿鸢还是这么关心他。沈廉心里有些沾沾自喜。

夏争的酒有问题。

当这杯酒还没沾到沈廉嘴皮子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但是如果不喝下,谁知道这夏争用激将法激他上钩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所以就算有问题沈廉还是喝下了它。

在沈廉出现在这里之前,他去春满楼将醉倒在温柔乡的卿榆提了出来。

卿榆昨日宫里的宴会也没去。

幸好卿榆他老爹还在朝中,否则就他这种为官态度,早被撤职了。

“王爷这是作甚?”卿榆如泥鳅般从沈廉手下脱离出来,理了理散乱的衣襟,双眼还半眯着,似乎是还未睡醒。

沈廉缩回手,恨铁不成钢道:“你能不能……”

“欸,别!”卿榆知道沈廉要说什么,他打断沈廉道,站直了身,睁开了眼。“他们念得我头都疼了,算我求你,能不能就别念了?”

“……你能不能放过那些姑娘,不要再去祸害她们了?”沈廉补上后面的话,幽幽地看着卿榆,“你说有多少姑娘闹到你府上了?能否考虑考虑你爹娘年纪这么大了还得给你处理这些烂摊子的感受?”

卿榆:“……”

他就不该期望这端和亲王能在他面前按套路出牌。

“行了。”沈廉端正了脸色,道:“本王来问你几个问题。”

卿榆见他一脸正经,道:“去茶楼。”

茶楼是他们经常去的地方,那里来往的都是他们的人。

卿榆并不像表面上这么轻浮、简单。

这次二人并未坐老地方,而是进了二楼的一个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