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阿姨说的对,毕竟你还年轻。”
“哎呀你们的话都是一模一样的!”赵流跃很气愤,“我现在真的完全没有那个心思嘛!你们都不能理解我一下!刚刚做了些喜欢做、擅长做的事,为什么立刻又要逼我做不喜欢、不擅长做的事!你们好学生是不会理解的!”
“没有逼你,”邵阳耐心地劝,“只是给你提供建议。而且让你继续上学,也是为了以后能更好地做喜欢做的事啊。”
“哎呀你看你看你们说的真的完全一样!你们是不是提前对过台词了?是不是我爸爸妈妈让你来劝我的?是不是是不是?!”赵流跃又陷入疯癫模式,“哼我早就该想到了,否则你才懒得来找我呢!上次开业那么大的事提前那么多天告诉你你都不来!一来就说这些我不爱听的话!”
赵流跃第n次撅嘴斜眼看着邵阳,这一连串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抱怨,最初只是玩笑,最后却真成了抱怨。如同邵阳,最初听也只是当做玩笑,最后却被刺得心口发痛。
他无法再保持微笑或淡然的神情,却也无法不满或爆发。
放下果汁杯,看着颜色鲜艳却无甚滋味的液体,泄了气靠在沙发上,好像只是有那么一丁点郁闷无法纾解。
赵流跃又第n次口无遮拦后后悔了,尤其……是在邵阳面前。
也仅仅只在邵阳面前,他才会口无遮拦。
“对……不起。”
握紧双拳,他欠邵阳太多,岂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概括?
理屈词穷,他恨自己,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有意无意地伤害最深爱自己的人?为什么总是那样软弱,把明明是自己造成的恶果喂给最关心自己的人服下?
“我……”赵流跃使劲儿咬了下嘴唇,“错了,队长……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