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张着吱呀的铁门,像是一张生锈的恶魔的嘴。
看见这样的场景,心跳不由得猛地一跳,他的眼皮也跟着颤了颤。
不安的感觉在突然地升起。
没由来的,突然的。
却那么真实,那么可怕。
他下了公交,大迈着步子,带着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急切,朝那地方过去,朝被那浓雾罩住的森森的地方走进。
是几个工人在搬着东西,抬着物件。
眼熟的衣物被打包扔在地上,那些老旧的家具,起皱的桌子,在慢慢地被搬出来。
那院里,只有几个人进进出出,说话的声音低哑古怪,听起来,竟然空空荡荡,更加没有人气,墙角泛着湿冷感,生出一些杂乱的草,冒出些头。
常安呆愣着,记忆当中小孩子的吵闹声仿佛从来不存在。
他跑向那些人,口舌不清地问着院长呢?老院长在哪里?其他的人呢?那些后来的小孩子呢
他有好多的问题,慌乱着,随便抓着一个人就问。
声音嘶哑,快要说不出话。
那些人,操着奇怪的口音,跟他比划着,他似懂非懂,却又不想懂。
那些被扔出去的家具,那些被扔在地上的衣服,那些都是老院长的。
那些东西看了很多年了,眼熟得常安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