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着,模糊不清——离得他太远了。
真的,好远。
常安躺在床上,半迷蒙的眼里,罩着雾纱般,看不真切。无力地陷进柔软的枕头里的大脑,还有一抹残留的意识,在悄悄地告诉他。
似乎还在挣扎。
但是马上,他就连抓住那一抹残损的意识的力气也没有了。
常安哼处了声,闭着眼。
随后马上被止住,咽在了喉咙里。
口舌交缠,被卷走了嘴里的津液,一点一点,像是不够似的,竟要入了喉,是要将他吞食入腹的可怕模样。
湿冷的气,打在鼻梁,呼吸划过脸上的绒毛,他的眼皮颤着,发出晦暗不明的喘。
小腹在激烈地起伏。
房里,似乎是只有他一人的喘息声,显得有些空。
但是不时间,轻轻的声音,在跟他说着话。
低不可闻,若隐若现,是情人间的低语,是外人听不见的亲密。
湿冷的唇舌沿着嘴角慢慢往下,经过脖颈,胸前,小腹,蜿蜒至下。
似乎有湿滑黏腻的感觉留在上面,留在他发热发烫的身体上面,异常明显,突兀,且挥之不去。
那让他羞耻至极的地方,此刻,在无意识之下,暴露着最为原始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