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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了一次之后,当真不金贵了。背上伤口那么大,你都不给我揉揉。”

用了小哥给的灵药,你的伤口都结痂了好吗?还给你揉揉。

竹马一说情话,智商就下线。夏致忍不住扶了额。

果不其然,眼见夏致的反应,沈信渊也说起了正经事,话题转换得十分突然,“黄老前辈教你我内功,而独孤大哥传授招式?”

夏致点了头,说曹操曹操到,这二位恰在此时敲起门来。

夏致把二人迎进门来,听得小鸳鸯的决定,黄裳往椅子上一坐,独孤求败扭头出门,半柱香的功夫都没用,就亲自端着四碗热茶回来了。

黄裳冁然而笑,“拜师吧。”

自己时日无多,他迫切地想收下夏致做徒弟,其他细枝末节不必多想:他看到了夏致的天赋,又看小姑娘对情郎有情有义,他便再也等不下去,这才夜里又拉上独孤求败,敲了人家小姑娘的房门。

夏致规规矩矩地跪下,端着茶碗恭恭敬敬地举过头顶:天地君亲师,跪一跪师父她也没什么心理障碍。随后竹马也跟着夏致跪了下去。

看着眼前两个好孩子,黄裳忽然觉得压在他胸口半辈子的巨石瞬间消失,舒畅爽快得让他直觉都敏锐了几分:不仅房中数人的细微反应全在他眼中,甚至他还能“看”得见山庄西南角里那一群小道士正因为不能行动而唉声叹气,互相埋怨。

黄裳气势微变,又如何瞒住住夏致沈信渊,更别提已经步入宗师境数年的独孤求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