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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令仪抬手就按在了长子的手腕上。

母亲的手温暖……只是如今这双手比自己的还要小上一圈儿了……贾赦有些失神,错过了管事好几句话,却在听见自己乳母的名姓时,猛地抬头目光狠狠剜了那管事嬷嬷一刀。

史令仪知道长子只是迁怒,指尖便在他手背上敲了两下,吩咐管事道:“接着说。”

原来是贾赦的乳母偷拿了少爷的玉佩——此时荣府也有规矩,乳母在少爷正式读书后就不能再贴身伺候了。但因为奶过少爷,在仆妇中肯定更为体面,在少爷乃至太太跟前也算说得上话……而且她还掌过多年少爷房里箱子和柜子的钥匙。

管事回完话,又得了太太之令,行了礼便告退出门。

此时史令仪才看着长子道:“你想罚她?”

贾赦立即点了头,“定要重罚,以儆效尤!”

这才几天,就知道用典了。史令仪柔声道:“就该这样。只是儿子,你可细想过你乳母她为何只拿了你一块玉佩?”

贾赦默然,之后摇了摇头。

史令仪又招来乳母一家子的左邻右舍,他们亦是府中仆从,其中还有个小管事,说话很有条理:乳母的小孙子病了,已经向亲朋四邻借了不少银钱。

贾赦听了,微露惊讶之色。

等这些人告退,贾赦才懊恼道:“为什么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