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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双方又暗中拆起台来。

受命盯着西南的官员都是能人,且是圣上心腹,柳桓心眼儿够多,无战事的时候没少用心打听,若不是勋贵之家出身拖了他的后腿,他还能从数位士子身上淘到些隐秘。

不过柳桓带来的消息已经足够让赵之桢做出判断了。

而费大公子身后有平南王的影子,反倒让赵之桢松了口气:总算不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然父皇可又有得愁了。

柳桓见王爷若有所思,便又出声道:“平南王所图非小。”

赵之桢点了点头,“他家坐镇西南将近百年,也是心虚了。”

平南王的心思又不难猜:圣上堪称明主贤君,连族中不大成器的亲戚都先后收拾了,他平南王这位异姓王注定要在自己有生之年赶上削藩,与其苟且求生……得过且过地等死,还不如轰轰烈烈地谋划件大事!

赵之桢有句话没法儿明说:他要是平南王也会这么干!

而柳桓则盘算与平南王大战之时,王爷再把他派到南方才是:他多想建功立业封妻荫子,早日抬头挺胸地离开那座让人喘不过气的理国公府!

当然,他如今还是光棍一条,妻、子全没有。说起来,他除了把他在南方的见闻亲口禀告给王爷,还打算让王爷给他的婚事做个主。

赵之桢正思量着西南开战后自己该作何反应:南下带兵他可是不敢想。毕竟父皇不会让一个儿子同时挂帅过北军与南军——功高盖主之人都没好下场,哪怕他是皇子。